好久沒有寫 blog 了。身邊的事慢慢平定,回到工作觸角是必要的。也慢慢練習越寫越長啦~
剛剛看到這篇:
可以先說,我並不認同。但是我年紀不小了,還沒有能讓華人家庭放心的地步。
我一直以來都是半調子。我學心理學,卻不願意去引導他人。我學教育,卻不教書。我很會寫程式,卻不把效率放在眼裡。我出國住住,也沒想過真的要效忠誰。從這個角度來看,我算是日子過得很任性。
那些事我試過嗎?試過。後來我選擇良心。
我曾經試著幫朋友分析他們的困擾,也實習過諮商員。當一個人的命運陷入泥沼,常常是自己不斷重複自己的輪迴。看不見自己逃避的盲點,被點出來了,又有很多無法面對的理由。有些人是一有契機就會去突破,有些人被未知的恐懼侷限。後者才會出現泥沼。
作為諮商者,當然不是花時間當聊天對象。就像義工不是放任受害者永遠躲在自憐之後。你去戳破,去引導,他在諮商員的建設下鼓足勇氣,卻把一生的責任丟到你身上。他的故態復發,再次墮入深淵,而且認定是諮商員害的。身為諮商者,真的不是你害的嗎?
我們也許可以說風涼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惡之處。沒錯,如果他在跳出沈痾,出現新的挑戰時,也能選擇當初採取行動的勇氣,也許就不會再度陷入萬劫不復。但是,他會遇到新的挑戰,也真的是諮商員的存在才在。也許這次的挑戰更上一層樓了,也許他墮落得更下一層了,都有諮商員的因素。是工作,案子結了。是朋友,你真的無法承擔他的生命責任。
諮商後生命茁壯綻放的個案,真的很少。而我,辦不到。我比較像佛教概念,菩薩僅能化渡有緣人。如果生命還沒準備好,下次再來就可以了。而諮商員不能這樣。諮商員因為專案責任,也常常成為求助人退化的因素。我會因為求助人的退化而離開。人的退化,常常是因為對象給予退化的安全感。也就是說,我已經種下夠多的平靜火苗,恐慌已結束,接下來必需靠當事人願意鼓起勇氣。
最後,我並不適合這樣的工作。
但是,我並不認為我選擇離開是錯的。有些成長,來自於無路可退。
教育,我教的不是知識或考試技巧。我試圖教育生命。所以我也無法進入教育體系。
寫程式,我願意陪伴需求方統整出合理條件。我可以依他們的想像寫出各種測試,但是後來會被推卸責任,變成是我在浪費時間。「好的工程師」就是該中斷不適合的想像。但是,我同時是諮商員,我不認為我可以「決定」方案對需求者來說是否適合。所以,我不願意走向管理職。
我出國是為了解決人的問題。我並沒有一定鄙棄什麼,渴望什麼。跟一些坐移民監的人不同,跟一些出國說自己故鄉壞話的人不同,兩個地方,都幫助我很多,我都很喜歡。所以兩邊不背叛。不過,多的是他人指導我該為我付出的時間取得什麼為義務。
好吧,叫我做就做吧。
接下來,我又打算跳到一個對我來說算是不符專業的領域。
過了三十,選擇專業更重於興趣?選擇穩定比較能家大業大?
看著我之前離開的理由,我都卡在一個問題上。換句話說,我都選擇了同一件事:理想性。
基於我對事實的瞭解,我不願意讓事件為了結束而結束。我認為事件應該以可以解決問題的方式結束。所以那些離開,都卡到我的良心。我在那些領域不論專業程度有多高,都不可能達到家大業大。除非我對於自己的理想性瞎掉了。要我瞎掉並不容易,我的專業在於看清核心,而這個能力才是支持我生活的重心。我不需要富貴名利,我喜歡值得活下來的世界。
如果世界不值得活,又何必日日數饅頭呢?饅頭再高級再豪華,不過只是饅頭。
其實,我覺得我下一個選擇,很符合我的專業:趨勢分析與理想性。我可以一直跟著,直到看到它實現。
我比較認同這一篇的概念:
我也不曉得為什麼我在華人社會長大,性格會很洋人。
當你二十歲時,人生閱歷並不足以判斷自己的特質與理想。連教育較多元的歐洲文化,很多會在青少年或少年安排環球旅遊,就是為了增長視野,看見未知卻可能適合自己的事物。連「親職工作日」都沒有,開放校園也沒有,成長期只能在家裡喀考題的華人,又怎麼在三十歲前就選好了自己的宿命?
(親職工作日:家長帶小朋友去公司,讓他們知道大人工作是做什麼。美加企業大部份有這種制度。)
(開放校園:讓學子知道這門專業的主要內容是什麼,工作情況會是如何。)
(這樣看起來,華人出社會選擇的「專業」,像不像擲爻?)
當一個認真生活的人,到了三十歲還願意選擇跑道,「穩定」更不該是最重要因素。三十歲應該看得夠廣了,也更能衡量選擇的代價,也更清楚自己的可能性與限制。更需要,選擇塑造自己的生命,而不是一再再傾向世俗的成就。選擇自己,為理想不斷努力,就算失敗了,你不是被操縱;你運用了自己的意志。而且你更熟悉下次要怎麼開始。
愛你的人會擔心,所以更該為自己而努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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