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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與流年

我本來以為年末會很閒了.....。說真的,我很羨慕五月天這樣的兄弟情誼。




交朋友對我來說一直是很難的事。除了我本身就怪,華人文化也是斬斷我的友誼的神威對手之一。我之前有被斬掉朋友的情況,喜歡上一個人,而這個人討厭我身邊所有人。文明表象下,當然不會讓人發覺啦,但是你隨時都感受到某處在燉地獄火,接個電話有被監聽的感覺,自然而然就會沒有朋友了。如果要說類比嘛,台灣有一陣子禁止外傭外出。論點是,一旦外出,遇到同語言的老鄉,就會彼此帶壞。那些雇主不會覺得自己的態度很沒有人性,封鎖的風氣之下,外傭被虐待,被性侵,都很難早點救他們脫離苦難。人就像關在籠子的動物。給外傭的藉口是錢,給女友的藉口是愛。

有些工作上有緣留下來的朋友,她們結婚後,也被關起來了。這是我失去朋友第二個主要的理由。
第三個理由,因為對方的重要他人討厭我,針對性地認為我會帶壞別人。((́◉◞౪◟◉‵)是不是該說對呢......)
我交朋友很仰賴網路,雖然網路上也頂多是意會而已。我很不想有找我麻煩的人,轉去找朋友的麻煩。你如果被自戀狂逮過,你會失去過去所有朋友。
我的仇家常是來自於我寫的東西,包括失去朋友也是。

唐綺陽提到,我的個性會導致我必需承擔某些困境,是的,我知道。它不只是 2018年,我在 2015 年就被逼出這種覺悟了。我最近一次換網址是 2015年,再上一次是 2012年,再往前幾乎是年年換,我朋友都快搞不清楚哪個帳號才找得到我,都是為了躲人。2015 年時決定不躲了。我不會因為低調而被放過。

今天誤會了一些事,跟樓友發牢騷(真難得)。她屬於頗溫情的人,(她解決麻煩時的鐵腕,我真是拜倒石榴裙下!我的膽小靠她保護了!(跪~~))她說,「對方會對你有意見,也是為了你好啊。」
我說,「你就對我沒多少意見啊。」
她說,「一開始我也很常說你啊。你看起來是心意已決,就不說了。」
我說,「對啊。就是這樣。兩個人會不會變成朋友,這是磨合期。初期互相無法接受,就不會是朋友了(單純鄰居而已)。但是從「朋友」會變成「不是朋友」,會有其他原因。」

生活上我能聊的朋友很少。(因為威脅太近)我說什麼都會注意後座力,真懂我個性的一定是從我的網文,朋友中我願意給網址的又更少(容易跑進文章裡,因為我的故事常常是抽象混合。)並不是我的環境都沒看到問題,常常是有看到問題不能說。舉個常發生的例子好了,本王常常對朋友的男友有意見,並不是因為她男友跟我講過什麼話,而是從朋友平常聊到的組合出來(壞習慣)。我以前在台灣的生活範圍很多男性是媽寶,我看朋友的付出覺得很心疼。只有朋友要做重大決定時,我會提出來跟她確認兩次,之後就不會再說什麼了。挑撥別人感情很有病,朋友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是其他人能管的。

然後朋友就結婚了,我提過的問題特徵也慢慢浮現,甚至吞噬。朋友跟我聊到兩人問題時,雖然早看不慣但我不會說她先生的壞話,不過會在朋友描述問題時跟她分析對方的可能動機,盲點及行動代表的意義(例如根本沒事,例如肇事者說的是圈套,做的是轉嫁,被害者感受的是暴雨威脅)。確定朋友的決策範圍(例如他媽說謊但她不想反應),判斷可能的方向及效度。不論我是不是對其中一方有既定偏見,我不會背叛朋友重視的價值,就算那個價值是不合理地袒護傷害她的人。因為我覺得,對她來說,她的家人比我重要,我不要去證明我是對的,導致傷害了她的生活。

也由於常常我什麼都不能說,我會把事件經過多重抽象化之後寫成故事。那些故事跟誰都像,跟誰都不像。有些人覺得跟自己沒關係,有些人老覺得我寫到他自己。或許我朋友的問題來源看到會不太爽,有時連朋友看到都不太爽。今天的誤解,我忍不住跟懶懶說,長期以來上天配給我的環境,我不能說話。我想保留我的環境安全,我就得看著他們步上滅亡。我很感謝懶懶介紹給我的朋友們。當我提出來的讓他們有疑惑時,他們比較傾向提問「如果這樣不好,該怎麼做呢?」,而不是「你怎麼可以罵我?」而且我常常只是掃射到別人而已.......還真的不是在說誰.....。懶懶引介給我的環境,才是我的意志能活著的地方。

其實後果蠻常被我猜到。我自己的行程很忙,朋友不容易約到我,而且我的朋友多數也很強悍,她們也很忙。有些很久沒聯絡的朋友再連繫上時,會跟我說「你是對的」。我並不認為我必然是關係殺手。雖然我有時候的建議是,你爆發出來的兩敗俱傷並不是壞事,不要有罪惡感,結果好壞是本來就該解決的問題。當雙方還有心,常常會導向好的結果。(雖然只能說「常常」。)

會把我這種怪咖當好朋友的人,都很能忍受我的反傳統。我的論點上很少有什麼絕對不行,常常一些看起來很冷血的決定,是長期解決最溫柔的方案。例如有一次拜訪朋友時,她聊到其他手足都逃走了,但是中風的爸爸會持刀砍媽媽,她不知道何時爸爸會爆炸,幾乎都不敢睡。我的建議是,你如果勸不了媽媽搬走,你就搬走。你毀了自己的一生也救不了媽媽的,是她要留下來被砍。
幾年之後,她跟我說她搬走了,我說的對,她結婚了,有個新生兒要照顧。她搬走後一陣子,媽媽終於願意把爸爸送去照護機構,因為他不能砍照護人員。
有時候「猜對」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因為我同時知道,在我提出之後,當事人所做的努力,不足以改變他自己的命運,還是受了更多的苦。

我的朋友信任我,但是她的重要他人就很難說了,尤其是男友或先生......。我也很能理解,因為我的論點很明顯也包括「合則來,不合則去」。我常被視為威脅。有一段時間我跟懶懶聊我對結果的開放態度常常惹人厭。不同項目統整出來大概有個一致的方向,「關係不是『保障』出來的,而是『努力』出來的」。一方不想努力的關係,不需要去保障他的特權。雙方都想努力的關係,不要害怕差異而導致問題化膿。

我選擇了寫作,是不是會為我自己的怪咖付出代價喔?會啊。我知道。但是我不會為了閃避代價而什麼都不說。因為我知道這件事的脈絡或許在真實世界註定不會被解決了,將被命運及環境所淹沒了。它或許可以不一樣,在它下次發生的時候,那些看到我的文的人們,可以減少那些錯誤重複發生。我「要不要寫」的衝突經常發生,我安靜就可以避過,就沒事了。我就得很常檢視以前的初衷。懶懶把我帶離玻璃罩之前,無能為力的絕望。

運勢預言我還蠻常看星座的。我傾向不相信預言,而且覺得壞事都被講到了,是自己的恥辱。我沒有超越我的命運,只是統一打樣的輸出品之一而已。結果,也不過是新年的前一天,就給我遇上了喵的,因為誤會馬上映射出實踐我的性格需要付出的代價。而這只是開始而已....還不能推說舊霉運跨個年就甩掉。
不過仔細想想,代價我付很久了....好像也不是今天開始......(os: 這樣有脫離命運的成就感嗎....?)

既然事業在唐綺陽的星座預言看到跡象,另一個看不爽的項目,就是感情,還七年?不客氣地說,本王才不相信。而且不是鐵齒。當然,預言沒有掉在每個人身上都準的,我又怎麼確定七年罩頂,對我不可能有一時一刻會中標?這樣說好了:

我認為人的「命運」分成兩個部份,一個是「命」,既定除非意外;另一個是「運」,一票在手,希望無窮。也就是,「運」的有效與否,在於你有沒有「要拿票」。感情是各項目中隨機性最低的。事業運,你去工作不是每天抄經,而是每天應對當下事件,「當下」發生什麼事,很高度隨機。健康是中度隨機,你如果真的像五月天石頭那樣習慣型健身及健康飲食,你吃錯東西累積出病變的率律相當低。可能食物中毒剛好中預言的標而已。正財運跟事業有連動關係,如果事業是死薪水,「運」的概率影響也高不到哪去。感情呢?如果你是鴨子破殼叫媽媽,隨機性就很高。如果你被蛇咬過,隨機性就會 TMD 低。閃婚閃離,你會住佛寺突然變同性戀去結婚嗎?不會。當你越清楚自己的愛情基本要求時,機率就越不可能造成影響。閃婚指的絕不是張學友結婚。張學友那時是 TMD你們要拖多久才結婚?結婚還要跟歌迷影迷道歉咧 wa cow! 而閃離不可能出現在你認為這個人已經是你的左右手,早就知道不收桌子,現場看到時過度震驚,馬上把雙臂斬掉。你知道明確限制及無可取代性的事,極難被「運」所左右。
我覺得要愛成宿命,才值得努力。

星座只是看看而已啦,懶懶搞不是是執行力比魔羯還強的射手,我搞不好是自由派超過水瓶的魔羯。但是如果有看到被猜中的跡象,提早想應對策略,也不是什麼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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