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都已太遲,該怎麼看待未來?
我會說,感謝命運引領我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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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達利(薩爾瓦多.達利1904年5月11日-1989年1月23日)懶懶的提醒,我才注意到高雄有達利展。對達利,今天之前我並不了解。單純是非常喜歡他的創作,稍微聽過他的事蹟。回台灣到現在,終於撥得出自己的時間可以隨便晃,就很放肆地在展場蛇來蛇去,很放縱地扛了一堆書(也不多啦,才三本,和五份展區簡介)回家。(恐怖的是,我帶上飛機加起來有幾本....。)
當創作只是創作,我會看到很美的工藝品;當創作闡述著生命,我會看到靈魂。有時候就這麼奇妙,當看見同質的靈魂,會認得出來。達利的作品對我來說很親切,不只是概念的集合,一篇篇創造傳達著他心中的時間像什麼,脆弱,肢體塵封著記憶,完整是片段的虛像,未來千變萬化。很有耐心地有好多作品說著幽默的世界。好像很近。原來,其實很遠。說故事的人,在我看見他之前就去逝了。臨終之前,「由於我是天才,我沒有死亡的權利,我將永遠不會離開人間」。也許是,我一直以為他在。
達利的信心,大大地支援了他的叛逆。是不是天才?什麼是天才?他否決了被教育評分,脫離學院派,不斷自我學習,積極參與展出的機會。世界不懂,有什麼問題?就要一直講到懂,一直學習進步,一直在參與的商品設計中嵌入自己的創造。慢慢地,世界懂他這個人了,他依然跟世界不一樣,但世界給他位置與正面評價。達利的倔強,讓自己的獨特發光。
「我一直在錯誤中仍保持不虛偽的本色,雖其中摻雜著戲謔人生的意味,不過這並不表示不真誠。」「我並不濫用這種超越其他畫家的優越感。」同質的靈魂,卻不再說更多的故事給我聽了。當我認識他,已經太遲,我只能追尋到看見他所有的創造,然後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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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我崇拜的人們,有很多人擁有這樣的特質。他們開發自己的長處,不斷學習,不斷創造,努力讓自己的信念留存於世間。我很感謝有你們的存在。我很困擾於自己的獨特,並沒有多強烈的生存意志。如果世界只能是我現在看到的樣子逐漸萎縮而不是開展,如果我的獨特永遠不會被認同,我會否定這個世界。我的硬骨頭,會選擇意志遠高於世界。我非常感謝那些令我崇拜的人們,你們讓我看見世界值得盼望。我會留這下來看你們所想要打造的世界,我願意為這個值得期待的世界留下我的獨特,努力幫這個世界黏上自由的翅膀。
其實,並不難理解,為什麼我跟大部份的實踐者不同,就算我也擁有實踐者特質。我追求的不是新概念需要被認同,而是早就被認同的概念一直被迷霧遮蔽不被實現。如果是和平,在利害的驅使下可能會被拒絕,但是這個世代的人們很清楚和平是什麼,她是重要的。我追求的是世界的平等與自由。只有我一個人自由是不夠的,我不會得到平等。所以我試圖一直說明,它還沒被做到,這裡那裡沒被看到,我們以為平等卻行住坐臥都被社會推擠,被塞進一樣的模子;我們以為自由,卻被社會綁得連怎麼掙扎都忘了。但是我常得到的答覆是,他們不需要真正的自由。我不可能得到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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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力量的,就是這些偉大的人們的倔強。他們積極擁抱自己的信念,努力學習、調整與實現,一點一滴地改變他們所處的世界。把世界推向數位化的比爾蓋茲。把科技推向生活化的買伯斯。贏得平等後提倡權責,並脫離民族主義被害觀點的曼達拉。給予多元文化合理尊重的馬丁。試圖把社會主義帶進美國的歐巴馬。數十年來巧妙調合各國的安南。創建科技島後致力推廣人文素養的施振榮。把數位科技及開放人生觀強勢帶進台灣的詹宏志。努力拓展台灣的世界視野的陳文茜。在多元層面試圖把和平與和諧帶進世界的五月天。以及其他很多人。他們不厭其煩地調整方向與做法,闖過重重侷限,承受一次次挫折, 不斷學習,捲土重來,找出新契機,開拓新方向,就為了把他們的信念,他們心中的善,長久留駐於世間。
每一種實現都得來不易,但是都可以一步步達成。我得到自由的過程,跨越了專業,性別,國藉與文化。我很相信,只要持續實踐,夢想都可以達成;什麼時候達成,只是時間的長短問題及承受的毅力。
就算認識得太遲,就算時空總是軋不上,我很感謝命運至少讓我認識了你們。你們給了我勇氣,我也會倔強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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