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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之月

十一月底開始,就是我算總帳的日子......。也不知道何時變成的慣例,在有點難說明的年尾,壓力真大啊.....。說起來,某個時間點以前,我是完全不過節日的,連自己的生日也不在意。但是在加拿大,我的生日太重要了 (▔∀▔)。我很難記得住特別的日子,出國後慢慢記住媽媽的生日,然後是爸爸的。就算家人的生日被我設在重要的密碼部份,每天打每天打,日子到了還是沒有想起來 ....... (▔口▔)....。不用去試我的帳戶。我是設在查不到資料的地方。誰不知道生日最容易被破解......。


星座說起來是很玄的東西,我從小就覺得自己蠻西化;(並不是哥德式那種華麗,而是更平凡的東西,例如,我很喜歡吃生菜冷食。)也覺得擠不進傳統,(我媽很在乎我們的成績,我只打算做到不被老師打就可以了。其實我看不起教科書....。)人際關係上還蠻受排擠的,一直到出社會後我還會聽到這種評語,「某某覺得你看不起他」。當然是沒有。只是我也沒打算多解釋,就只回應「沒有」兩個字。我講的你們覺得無聊,你們講的我沒興趣。就把我貼上「驕傲」的標籤.......。為什麼不反著做就好呢?我又何必為了證明別人貼錯標籤而去陪笑呢?生命是自己的,憑什麼要我為你而活呢?我的獨立是從小就習慣了,跟別人太不同,好像除了自己動手,也沒什麼其它方法了。

不曉得是不是本來就西化,我覺得被星座猜到不少事。真是太孬了。人生應該要突破命運!某最慘三年過後,摩羯的命運轉交到射手座手上。我在這裡最好的朋友就是射手座。不過之後還有別的... (▔∀▔)。(同星座的室友居然也是被射手座給接去的!)接下來是居家顛沛幾年,我也真的做了嚇死人的事。前幾天去看星座書,家居會穩定下來了。其實我也這麼覺得。也因為之前的大膽行徑,其實認清了,不感到遺憾了,我知道我會在哪了。雖然我的第一目標是在路上(?),這還是得看命運;大概不太會在我會失去太多的地方。

十一月初才過沒多久,我就在煩惱該結什麼了,真的是大事。最近剛好提了幾次這個主題,就聊聊愛情吧。「帳」總是舊的,回顧與分享而已。共同精神,十二月是分享之月 (▔∀▔)。雖然,一個棄世傾向強的人好像不太適合談愛情。一個嚴重流鼻血的人不適合吹暖氣。(但總不好冷死吧...。)


拜我自己與世間格格不入所賜,我應該算是很少在愛情上跌跤的,連同單戀一起算上來的話。(雖然連跌到現在還沒站穩過。)平常混自己的事太忙,到現在也一樣,室友每隔幾天就想破門看一下我需不需要急救。如果有開始,結束都是我被甩。(也許很難猜得到?)我不那麼介意談自己的過去,(看關係,不然我連被看一眼都介意。)多會保持匿名,結果再怎麼差,我總認為每一個人都值得新生,不必跟當事人扯上關係。(這份寬容也不表示我就得對過去失憶。)當我的現任恐怕得有夠大的勇氣承受我這種態度。無可避免。

我對感情一向是很寬容的,現在會不斷提醒一些限制。有時我也會覺得自己是不是變得小心眼了,不過,我不想再重蹈害人害己的覆轍,還是多一點耐心溝通,讓對方瞭解。無法瞭解恐怕是會走不下去了,我無法忍受那些境況的重現。過去,大概會以某種形式存留,我很感謝這些成長。而現在,溫柔包覆著傷口,以他的理解與強大,不會讓它發生,不可能發生。就讓現在的記憶,取代過去傷痛的回憶。
我很感動。好像人生第一次學到:放心。

每一次的結束,對我都是很大的傷害,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這大概也很難想像。連我家人親戚都會猜,一定是我脾氣太硬,對方受不了。其實都是反過來。我一向都是兩性平權,相處就是互相幫忙,你遇到困難了,我來幫。你有難處,我來做。你現在過不去,我來承受。不會有別人知道的,我什麼都不會說。所以對方交往中也可以因公(?)去釣馬子;所有榮耀都歸他,我變成逼得他(?)不得不過份努力步上這條路的妖孽。最後他們都討厭我,為什麼我做不到別人家那樣溫馴伺奉,三從四德。我再堅忍,也受不了對方要我滾,我還賴著不走做什麼。而我也明白,之後那些緣盡的懷念與怨恨是從何而來。只是,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了。如果我最大的付出,只值得那樣的對待。對兩方來說最好的狀態,就是現狀。

現在,我才知道,我這樣的性別,有能力不是罪。他有信心,他會比我強太多,雖然領域不同。然而。我也注意到,在我常聊天擅常的地方,他的發展也是越來越強。這是我想像得到的,最好的結果。我並不想贏過誰。對於重要的人,不就是期待著,因為自己的存在,能讓對方過得更好嗎。
我非常感激,願意承認我真實的模樣。


我從情感關係裸退(?),常常被親朋好友發牢騷的就是,我怎麼這麼沒用,應該要求對方負責啊!我是光想到再見一面都怕,不用說什麼負責了。就連今年在政府機關辦事時,我以為法規有這樣的要求,看著白紙當場發抖到眼淚都掉下來。(當然是我誤會了。服務員還努力安慰我,只是要我寫切結書....。)我有一個跟我的頑強與分析力非常不相稱的性格就是,我這個人異常膽小。這種膽小不是不敢扺抗國王新衣的那種膽小,而是很害怕親近的人劇烈的情緒波動。(大概可以想像得到,要我屈從也是很簡單的事。)我平常的心理狀態就是平靜安適,這大概是我統合分析力可以融會貫通觀察力的主要條件。

最近,我在想「負責」是什麼東西。現實中我被要求「負責」的情況遠多過別人負責。當然不是因為我比較不負責,而是使喚我去負責,遠比其它方案簡單太多了。台灣人就是能做的就做到死。我不太會叫別人負責。畢竟事情如果卡在半途對我會不方便的話,我去做掉就可以了,省得變成我不能完成我責任上該做的事。會變奴才也是活該。

只是,感情上如果給不了愛,負起責任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是一個沒有社會立足能力的人,大概選擇就只有養在爸媽家,結婚後養在婚配的家裡。談愛太奢侈。因為這樣的人,不敢離開。其實跟中世紀賣黑奴很像。愛情又是很無法證明的東西。跟「世上有沒有神」類似。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了。她需要心靈上的連結,一種互相接受,彼此扶持,共同成長的狀態。她不是你要求就會存在。不過你否認她的原貌,她肯定活不了太久。所以,「負責」是什麼東西?是把你要帶回家的對象當作「東西」?

華人買老婆到現在依然是內化甚深的文化,女孩等賣飯票還是很普遍的想法。不然,何謂「剩女」呢?不就是文化上,賣不出去的就叫做「剩下來」。別人把你當黑奴也就算了。可以的話,請務必,自立自強,不要讓自己成了黑奴。這也是我討厭媽寶的原因。一個人不成長,就是把自己的責任扔到他人身上。沒有人該為對方的生命負責。買來的黑奴,主人也不是準備開養老院的。不能工作就給筆錢「還」他自由。人類對寵物狗負責,因為人類犧牲了牠們的自由,而牠們為此很努力取悅人類。貓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你最好把門打開,牠想什麼時候回來再回來。牠的命不需要你負責。我認識的多屬能力很強的女性,她們對婚姻不少有面對媽寶的感慨。媽寶的問題不是能力弱,而是要求老婆當老娘,自己繼續當兒子,又男尊女卑,超爽。


對於選擇找飯票當真愛的人,其實我也不會去批評他們。因為華人社會對女性是不友善的。如果我依然接收到對女強人的指責,志玲姊姊為什麼還不嫁,美人姐就是因為不懂對夫家卑躬屈膝,阿妹事業心太強,Jolin 太忙男友只好上線假單身,etc. 如果女性為生涯努力是被社會指責的,如果男性尊嚴無限大,再媽寶也不能被稍微提醒,只要些微會聯想到缺陷就無限上綱到損及自尊。女人是拿來墊背的,給什麼撿就對了,挑剔什麼。我其實不反對女性賣姿色找飯票,如果你不在乎愛情的話。這個社會真的不太容許你在乎愛情。有一句深深被大家認同的老話,「華人的女人是嫁給家族,不是嫁給個人」。在這樣的社會,結婚是一項交易,你不能逃離男方家族的投資。也因此女方得好好檢驗,自己的籌碼是能不能保障老年,結婚請出示有房有車。

如果你在社會上立足是不應該,除了選擇賣掉自己,還能怎麼辦呢?

我顯然是那種「奴隸要是反抗,帝國就會崩潰」的那種存在。徹底的自由主義者。華人多數誤以為,自由就是不負責任。這當然是錯的;這種指控只是害怕他人不受自己控制的誤解。自由伴隨的就是責任。你搶銀行就是會被抓去關。華人講究的是有關係就沒關係,你真的會搞不太清楚那些恣意妄為是否需要付出代價。洋人講究的是信用,別人幫你連帶保證,用的是他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信譽。你要找人出頭,就不能讓他出醜。所以行為的後果依然是責無旁貸的。

自由就比較輕鬆?哪有這回事!自由其實比較辛苦,因為你沒有別人可以責怪,需要為自己負責。而自由在華人社會更辛苦。因為你遇到的困境,華人會跟你說,「活該,誰叫你不聽話」。

如果你除去了物質的需求,你不要別人養你了。你不要這種人:跟你討房子要車子,而不相信一同奮鬥發達之後,你們依然能深情依舊。你其實會比較看得清楚愛情的本質是什麼。的確就是結婚誓詞那樣,不論貧富,相伴一生。
倘若無法相伴一生,原因也不會是貧富,而是愛受到太多挫折而凋萎了。每天跟你看不爽的人同在屋簷下會減壽。

其實我覺得愛很簡單,一點也不神祕,就是遇上一個能相處能理解的人,實在太不想分開了,就結婚吧。
因為真正考驗人的,不是婚前有多壯烈,而是婚後有多努力去抵抗命運及背景帶來的挫折。不需要因為輕易結婚而覺得虧大了,應該要多撈一點。而是看清楚,如果你要的是愛,這個人是覺得你「好用」,還是希望一生陪你走下去。(「好用」也是騙結婚的好理由。一定的。)真的理解我所講的這一層的人,好像蠻快會結婚。人生在世最難解決的恐怕不是三姑六婆,財產地位的問題,而是遇到另一個半身的緣份。


西方人我知道的多數是這樣。非常早結婚。因為他們結婚的原因多是愛,而不是娘,也不是有房是公務員。Mark Zuckerberg 印象中也是畢業就結婚。這並不是少數,如果在學期間有穩定女友,不會要求對方準備什麼條件才能結婚。事業是家庭的事,不是哪個人的事。不論事業是草創或低潮,家人可以一起渡過。雖然他們離婚也很乾脆。洋人不標榜人情味,但是我覺得他們很愛家庭的感覺,家庭時間很少賣給加班時間,而雇主也覺得家庭溫暖的員工效率比較好。辦公室裡常常是談家裡的事,而不是上個廁所要登記時間。

至於連續劇常演的,魂牽夢縈,錐心刺骨,跪在雨中什麼的.....。本王很忙,真的不要嚇我,不管是為了什麼,不常正就是不正常,你今天會在大雨中淋到感冒,明天就會威脅我上吊。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多屬不急請緩緩,坐下來好好談。我這種個性,看不懂 YA 片是正常的。我覺得那些角色該送去給心理醫生治療一下.....。

愛並不是那麼縹緲虛幻,她只是沒有實體,不容易找到開始,並不是沒有脈絡,只能任其生滅。她是越簡單就越明顯,越複雜就越容易被侵蝕的寶藏。她可以拯救你的靈魂,卻不能當成海洛因來拯救你的塵世。如果勉強找尋,你會撞上太多欲望虛榮的山寨貨;但是當你靜下心來不強求,不受制於無緣,(多多少少會,尤其當對方心懷不軌時更容易被剝削,)摸清楚自己的樣子,反而比較容易看見自己的半身。

認清自己對情感的的期盼。眼見路況不對時能說得了再見,而不是要對方還你什麼,這樣的付出才對得起自己,(「自己」喔,)不然你會強迫自己綁在不幸不甘心的大石上投海。也許純粹愛太難,會多加一點名,多加一點財,對自己誠實,也比較容易合理分配相處比重。每個人的時間是一定的。如果你要對方 100% 投注愛情,就要選一個廢人。如果要對方達成超常成就,自己才有面子,有好日子;自己就乖乖當個寵物,也認清自己有被換掉的一天;因為你的期望把他趕出家門,回來時可能不認得你了。如果你要他去工作,但是要隨傳隨到,當你肚子裡的蛔蟲,你就該選個牛郎或陪酒女,懂人心又時間自由。(啊不然你是不知道工作會抽不開身膩?)你對於愛情與正常生活的比重如何平衡,就會得到那樣的人生。如果你要對方提供吃好住好,又要他全天候做牛做馬,對方除非是死人,不然就是別人。

兩個人就是兩個人,各有各的責任與自由。而不是用「愛」一個字,連自己需要面對的時間與責任全扔到對方身上。既然是人,就不要當千斤頂用。有各自做事的時間,有相處的時間,有獨處的時間。如果像我一樣,自己的東西玩一玩,轉去玩對方的東西,騷擾對方的時間就可以拉長。當然這要看對方的接受度。如果覺得權威受損,就會叫我滾遠一點。有些男性很喜歡數落另一半是笨蛋,女性不是沒有自尊心,貶久了她就對他在意的事再也不感興趣,之後生活圈就切開來了。懶懶是會來搖逗貓棒,來啊來啊,很好玩喔。

愛情的累積或變質,其實蠻重在相互對待的方式。並不是要卑微得像主子與奴才,而是不太有自覺的人面對太親近的人,有時候會把對外界生活的缺憾,要求最親近的人補償。卻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像虐囚獄卒那樣,日復一日地扼殺愛情。

聊著聊著就忘了主題是什麼了.....(▔∀▔)。幫受苦受難的懶懶送十二月的禮物給大家(▔∀▔)。跟我這樣的人有緣,八成是個頗倒楣的事。像貓一樣的個性,不是故意找麻煩,卻也是蠻麻煩。應該也是有點幸運,我有點像三稜鏡的腦袋,可以把事件的本質折射出多層光譜。對萬事萬物超好奇的我們,前方是宛如梵古與達利繪筆下的旅程。(▔∀▔)

十二月是分享的月份,洋人生活圈積極募集物資給有困難的家庭可以過個美好的聖誕節及新年。到處唱聖歌給予祝福。沒事發發糖果祝賀佳節。與商店合作募款幫助弱勢。他們希望多努力一點。因為這個節慶多數人願意捐很多,又常常遇到募資者。新年後直到三月前,社福及食物銀行慣性上是完全收不到物資.......。十二月讓人捐怕了....。我能捐的,就是腦中的三稜鏡了;我能幫懶懶捐的,是他對世界的大愛。

十二月是很美的月份。


最後,
祝我們生日快樂 (▔∀▔)
謝謝你過去一年來的照顧。
我愛你 (▔∀▔)

明年也請多指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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