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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LO 讀完後 -7

Ghost of Onyx 終結了很多事情。為什麼遊戲三集都沒有看到研發人 Halsey ? 為什麼沒有人支援士官長?為什麼光是菁英一族就可以跟地球達成終戰談判?

讀 HALO 三部曲加電玩動畫,士官長的人生是一直失去的過程。對他來說能陪他的就是戰友了吧。但是 Halsey 不願意繼續培育賠上人生幸福的戰爭機器了。她的心軟,使得斯巴達二代這一屆學生變成孤兒。雖然是很有價值的孤兒。故事中要傷到斯巴達隊員,必得先破壞他的裝甲。而士官長的裝甲總是傷痕累累,研發者 Halsey 不在,有什麼人能幫他再修繕改良呢?



而 Onyx 的伊甸園,決定了士官長成為人世間的孤兒。作者很希望斯巴達隊至少有人能安享天年,所以給他們一個天堂。這是很詭譎的。「天堂」, Kurt 在世時無法確認傳送過去是什麼, Covenant 工程師也不可能再去開啟那個傳送門。如果傳送過程就瞬間死亡,那也是「天堂」。一個外人毫不知情的「天堂」,跟死亡有什麼不同呢?我看 HALO 3 的過場動畫,裡頭提到方舟,我很希望士官長開了門,然後 Kelly 及 Ash 他們回來了。但是沒有。 HALO 3 讓士官長也生死未卜。如果活著,就是沒有兄弟沒有親友的孤兒。盡忠職守,歷經淬煉,卻是最孤獨的英雄。

Covenant 是各種族組成,的確,光是祭司閃人,也可以另外有個頭頭出來。如果對地球有敵意的聯合軍都死光,的確就是與地球人聯盟的菁英部族說什麼算。(沒有敵意是很難的。斯巴達隊變成口耳相傳的惡魔,不就是恨意的傳遞嗎。)人類跟 Covenant 終於達成終戰協議。

這樣,也許是好的。 Kurt 最後訓練的三百名學生無一生還,斯巴達二隊也全數不在。在承平時代,沒有戰爭機器存活的理由。他們終其一生訓練成戰士,一定不想纏疾老死在病床上。戰場才是他們的歸宿。

最後,我不由得去思考,伊甸園這種天堂真的存在的話,我想去嗎? Kelly 他們生下來就是被訓練成戰士,去保衛他人。 進了伊甸園,他們的過去,他們的信念,全都失去意義。最後,我發現,我無法認同 Halsey 的未來。我比較能接受 Kurt 相信的未來。 Halsey 認為沒有希望了。唯一的希望就是浩劫之後。 Kurt 想要相信還是有希望,就算他的學生一個一個死去,就像自己送他們上斷頭台。的確,冤冤相報,要何時能了?如果沒有菁英聯結人類,沒有蟲族的第三威脅,是不是只會走上其一滅絕?就像多少電影上演的,人類戰爭自相殘殺,直到外星科技來毀滅人類,人類才想到要合作。

一個拋棄所有所愛的人的伊甸園,跟渺茫的希望,哪一個比較能忍受呢?
士官長把傷重的 Linda 放進維生箱,Johnson 跟士官長說,「她會好起來的」。對士官長來說是很空虛的謊言。為什麼當自己上戰場那種捨我其誰的犧牲信念,換到戰友身上,自己會那麼期待,也許他能活下來?他們從來就不是為了活下來而上前線,跟自己一樣。

HALO 談了很多小事。其實都可以感受很深刻。例如一個不能識字的 Covenant 奴隸,興沖沖地學著人類機器上的播音,因為那個機器是銀色的,很美。而那段錄音,其實正在罵 Covenant 是垃圾。(更不用說播完後毀滅武器就引爆了.....)善與恨交錯了,最初的美就消逝了。

由於 HALO 3 把士官長立墳了,我忍不住開 HALO 4來看。它的主題之一是 Cortana 的消失。 HALO 的 AI 也是一種很有人性的設定。這種 AI 需要經過人腦。 Cortana 本身是經過 Halsey 的大腦。所以她的情緒應該就是 Halsey 原本的情緒。只是 Halsey 跟高層交渉久了,也做了太多犧牲別人的事,使她的情緒越來越隱藏,貌似只是嚴厲的人。

一般來說, AI 的死亡只是像電腦 reset 差不多。原本個性應該不變,但是回憶消失了,也相當於人格重新培養。所以 Cortana 說,修好也是不同的人了。但是 HALO 4 裡 Cortana 的消失是整個晶片沒有回來。 Halsey 又被關在先行者伊甸園的話,照理說 Cortana 是不可能再做出一個了。

看了 HALO 動畫,我才知道遊戲裡沒有紅隊藍隊這種事。而一次看到遊戲介紹,玩家看到 HALO 有紅隊藍隊快哭了。我想我知道他的感受了。因為我們讀者都不確定那個「伊甸園」到底是死亡,還是救贖。大概只有讀小說的人,才知道士官長有多麼孤獨。

聽說 HALO 5 是以紅隊為主軸。能不孤獨,很好的。可以不要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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