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w York Times > Sheryl Sandberg warns of backlash against women in the workplace over #MeToo movement
我非常同意這個說法。這並不是說,我認為女性應該要容忍職場性騷擾;而是,「性騷擾」這個詞有沒有被濫用?當我們談到權勢性侵時,如果當時受害者把「承受性騷擾」當成職務的其中一部分,社會要還給他的公道到什麼程度?
我們可以看到一些事件,例如,Kevin Spacey被指控性騷擾未成年青少年;最近研究俄國使用社交媒體干擾美國政治,有一部份刻意涉及未成年人;回溯當年Michael Jackson被指控性騷擾兒童的事件。
前一陣子,加拿大的保守黨為了不要讓向富人徵稅通過,捏造了很多謊言。我都不知道國會辯論到底是要幹嘛用的?看起來就不像是解決問題,而是想辦法製造問題,阻止一件沒有問題的事情繼續進展。其中一項最讓我翻白眼的就是,一名長輩級女議員宣稱,執政黨有位年輕議員在搭乘交通工具的時候刻意迫近她。這個聲明剛好搭上了#MeToo風潮。但是大部分的人民都覺得噁心斃了。並不是老奶奶就不會遇上性騷擾。誰沒搭過交通工具?你是要方圓幾百里淨空才叫做不是性騷擾?後來指控就改成,這位議員對老人家太粗魯。我是認為,你有那麼嬌貴,就應該要自己找專人轎車接送啊!你的薪水又沒有多低!
上週The Guardian的long reading有一篇女藝人的投稿。她的星路並沒有走上當紅名伶,進演藝圈時就已經有小孩了,對此她也誠實以對。很多人就來勸她,沒必要那麼誠實,小孩使她not availabe,愛提拔的機會上會吃虧很多。什麼叫做"not available"?就是當別人要把你當成妓女的時候,你就沒交換得自己想要的職業地位。她並不後悔因為曾經做過這樣的聲明,或許跟現在的默默無名有關,反而很慶幸你現在#MeToo連署名單上,自己不曾是受害者。
我以前的職場環境一直都是極度的陽盛陰衰。有時候週五午餐同事們招一招一起去餐廳聊天;或者是在會議室等開會的時候,他們也會聊一下。男性話題,其實在用語上或者是主題上本來就會有跟女性或中性話題不同的部分。舉例來說好了,有些時候主談客戶或部門聯繫話題,講著講著突然就飆髒話出來了,然後他回頭看到我,又跟我道歉。我都跟他說沒必要,我習慣了。我並不是忽視自己的身根清淨權益,而是男女差別的確工作上有點干擾他們做事。這種情況下,我想要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另一個例子。同事們午餐聊一聊就聊到槍枝,聊到女性巨乳。然後我同單位的一個組員就說,他不喜歡胸部太大的女性,然後拿出手機亮出一張照片給旁邊男同事看。他看到我在對面,不好意思不給我看,很像他們在幹什麼壞事;所以他就轉過來把照片給我看。的確蠻誇張....,那個女生一邊的胸部就比人的頭還大,就放在她男伴頭上。
我如果是嬌滴滴的公主病,我是不是就不要工作了?那些性別歧視的人宣稱的女性不適合工程師,以及女性不適合當主管,是不是就成立了?這並不是我要不要忍受性騷擾的問題,而是所謂的「性騷擾」幅度及範圍到哪裡?當我們在看藝人以性去交換職業地位的時候,他們可不可以選擇不要。相較於默不作聲,助紂為虐,這又是另外一個層面的議題。
Sandberg提到再#MeToo的風潮下,現在有些男性主管開始會說「早就跟你說不要僱用女性了」,以及非常害怕有什麼場合是單獨跟女性職員在一起。這不是很嚴重嗎?就很像阿拉伯世界女性不能單獨出門,一定要有旁邊一個監護人。所以我們是在保護女性?還是根本抹殺女性的社會地位?
另一件最近沸沸揚揚,很接近但是不同性質的事情,就是台灣的勞工法修正案。真想說廣告小妹的老公真是娶對人了,台灣之光啊!她只是嫁來台灣,也真的不需要花那麼多心思在台灣的淌各種渾水。有哪一個媳婦嫁到了夫家之後,負責去當夫家任何事情的調解人?沒有好吧閃遠遠的比較不會被歧視吧。外人就是外人,這是很多媳婦都知道的事。等我出道了一定要找她來當門神(os:你能出哪裡.....?)
有人嗆俺:「你既然這麼有本事,怎麼不教台灣勞工怎麼跟資方談判呢?」開玩笑,我是寫教學文起家的,雖然沒啥深度但優點是夠白話文人類都聽得懂。本宮當年寫設計教學的時候,你還在媽媽肚子裡呢(誇張)。 正當我開始落筆寫教學的時候,兩個疑問浮現在腦...
由凡槿(廣告小妹) 貼上了 2017年12月5日
就算是台灣最自豪的產業半導體,今年的調查,唯一有競爭力的也只剩台積電了。也就是說,其他那些老闆不管是很努力,還是慣老闆,其實都賺不了多少錢。你或許想說,老闆要不要上進是老闆的事,而老闆要不要虐待員工,外人又管得到多少?簡單來講好了,你爸媽愛投票給陪酒的議員,你能管多少?
我常說資訊產業最弱勢,我做的是軟體業,以前台灣根本就不在乎軟體業。一些遊戲公司做著做著,後來也變代工了。軟體業真的賺不到錢嗎?怎麼不去看看中國發展得怎麼樣!我到加拿大來,軟體也一樣是弱勢。雖然現在已經有開始要發展AI了;美國驅逐高科技產業是肇因之一。那時加拿大的遊戲公司也真的很少,如果能找到做遊戲的,好像就是在做賭博的。所以我也去一般產業做。一般產業的特色就是,每個公司都需要資訊人員都很少。我看著護士罷工,教職員罷工,臨時工罷工,我大概等一輩子也不會看到資訊人員罷工。資訊人一天不來工作,公司一定會找一個備用的人來。掌握資訊命脈非常的重要,但是小貓兩三隻也搞不起罷工。銀行是重要到不能倒,資訊人員是重要到沒有資格罷工。
再加上資訊產業本身就有性別歧視。你要我去爭取勞權,不是說夢話嗎?他們覺得不要僱用我比較簡單啊。再加上我主要是做遊戲,我在台灣工作的那段時間,人們根本覺得遊戲公司不應該存在。
勞權對我來說,一直都是很遙遠的事好吧!
但是我寫的文章裡面有寫過「有錢將就賺」嗎?「別人的命是金包銀」嗎?還是我有寫,不給我加薪,我就躺在老闆家死給他看?老闆要是會倒,他沒倒的時候不會發給我薪水,倒了也不會發給我薪水。沒事把別人搞倒有什麼好處?
這種爹不疼娘不愛的職業類別,最多就只能想辦法自立自強。我是不會像馬雲講的那樣,「等到哪一天你要跪著求我」,但是我會主張,如果我認為我有價值,而你不願意給我相符的價格,我會想辦法讓我的產品會贏過你,然後幹掉你。
基本上我認為勞基法需要在職業危險上重罰以及控管。例如開車過勞肇事及食品造假導致食物中毒,都該重罰哪一個廠商,它倒就清算資產。例如中國食品造假是死刑。在加拿大幾案食物中毒可以導致很大的食品企業破產,所以一旦有食品相關的問題,廠商願意花大手筆下架。或許會賠上商譽,也不想被告到破產吧。台灣過去公路駕駛發生很多肇事死亡事件,有一陣子查出來,一些公司其實是用了退役的遊覽車,以及精神不適或者是有精神病的司機。這部分還不是福利問題,而是根本就違法。政府如果連致命的違法都不會去辦了,員工的福利受損害會管你去死嗎?你訂那麼高的員工標準,是訂來自爽的嗎?你如果真的有那個本錢說你不幹了,早就談判加薪了。
而現在勞基法談判其實最欠缺的就是,你的權益被損害時,到底有沒有種不幹了?你為什麼不會想辦法找其他的方法,去營利,去賺得你認為你自己應該要賺到的錢?而不是躺在你認為的老闆家裡了叫他養?
我並不認為侵害勞權是可以容忍的。但是明知道自己的勞務離開了現任工作也換不了多少錢,卻非得要老闆付給你你滿意的人權,這是我認為比較奇怪的事情。北京的低端清除只有造成弱勢失去一切嗎?其實他們還是會從很多旁門走道跑回來。那些趕人走的是不是狠毒?那一些跑回來的是不是很惹人厭?你如果都不是,他們何以願意承擔失去一切的風險?
這跟台灣勞工為什麼願意容忍低薪是差不多的意象。這樣做比起選擇另外一條路更有利。但是在台灣,選擇容忍的卻不是因為低技術,賣人工。而是明明有學歷有手機會查資訊,拒絕成長,不願承擔自主性的責任,寧願去當低薪勞工,當萬年考生擠公務員。台灣是一年生出多少利潤?多少競爭力?可以讓人民大批去要求商業營運做不到的水準?
再回到女權。當女性願意踏進職場,不表示可以繼續保有高貴的公主病。這個世界的確是有歧止視。我們得認真看待身為女性,在這一個有歧視的世界,想要進職場跟男性一樣以自己的能力賺得美好的生活,比較快的方法是男性願意幫忙。但是#MeToo風潮其實會大大打擊這個意願。女性要進入職場,其實是要學會男性職場的風格,也要懂得拒絕男性對自己性別上的標價,這不是只單方的責任。
若不幸社會完全封鎖的女性的出路,女性還是可以生出辦法來互相扶持。這會很像一個貧窮階級,當你能夠先去賺一點錢來養自己的理想,比較有可能撐久一點;畢竟理想不一定一開始就賺得到錢。但是你如果完全沒有謀生的可能性,理想就幾乎保證是完蛋嘛。
完全沒有資源,弱勢就絕對沒有救了嗎?
我曾經身處的產業類別,就是別人都認為不應該存在的類別。如果我以前是科技業,所以讓人覺得我運氣好,還算有救的話,這裡再舉個例子。聯合國人權組織曾去協助一個非洲村落的水源及醫療。在比較古舊的部落,女性是屬於財產,不是獨立人。那個部落的組成都是女性,她們是被害者,被性侵後,她們的家族視她為恥辱,用石頭要打死她們,把他們丟在荒交野外。而她們為了求生遠走他方,有幸遇到這一個村落,裡面全部都是原本會被打死的女性。他們互相扶持,終於跟朋友們帶著小孩建立起雖然很困難,但是至少還能夠活得下來的聚落。
如果女性因為有一些人對於人生標準非常的高潔,或者是有一些女性為了地位權勢可以拿身體做交易,以至於斷了所有女性參與社會的活路。女性還有可能做的,大概就是像這些部落能做的事,會非常緩慢。或者是像總理這一次拍攝的影片,他參與中國政府協助的女性就業創業組織。當沒有男性願意幫助女性的時候,女性需要自己能夠以領導者的方式站出來。不以任何男性的輔助角色,而是自己成為社會的不可或缺的中堅份子。
China - December 5, 2017A very busy Day 2 in China - my thanks to President Xi Jinping for his hospitality, and to the many Canadian businesspeople here this week to help grow their companies, access bigger markets and create jobs.
由 Justin Trudeau 貼上了 2017年12月5日
不論是弱勢還是女性,要期待的真的不是福利和保障,那個只是一半而已,better to have。如果你的社會不給你這樣子的基準點,真的不是只剩等死啊。我都覺得還有得等死的人,是因為他等的還不會死。真的沒人管你死活的話,連等的機會都沒有。
不要等到失去一切了,還不知道權利有一半是必須自己去創造出來的。
熊仔寫了一段蠻有趣的詞,「會寫的都寫對,不會寫都猜對,沒寫的都送分」。(其實這首歌我最喜歡的一句是「學長不是給你叫,是留給學妹」。)
女權或是弱勢,想要人權,想要被尊重,有可能是天生運氣(送分題),也許是別人願意分給你(不會寫都猜對),還有一部份很重要的,就是你要有那個實力被承認,不靠任何人,別人需要仰賴你(會寫的都寫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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