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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安居的自由 ── 交流篇

Hmm.... 其實我有比較喜歡的篇名。

以人權為主要概念的西方文化,就是人類的天堂了嗎?過去顯然不是,不只有生物是進化論,文化也是。

西方在大航海時代向世界搶劫了很多財產,工業革命後也常用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向當地人交換了重要的資源,例如在美洲殖民地用飾品跟印地安民族換取土地。雙方的價值定義不同,印地安人認為土地是永恆的,怎麼可能買賣?它也不會像水果一樣被吃掉就沒有了。印地安人不知道,當他們把土地換掉之後,路過是會被槍殺的。而西方人也搞不懂,為什麼有人會為了小東西賣掉土地,他們八成不像人類會思考。「非我族類」,於是產生奴役,也把黑人當作財產買賣。



更早前的歐洲文化也是有奴隸制。民主政治發源地的雅典,能投票的只有財產擁有人,屬於財產類別被控制的有奴工及女人。之後,歐亞屬地戰爭的戰俘,也是奴隸,例如波斯人。歐陸各邦彼此學習,單一政權無法達成像中國的大一統,於是他們開始試著理解與學習他邦的文化,才脫出了宗教與政權,產生人權共識。

而奴隸買賣又是如何終止的呢?黑奴作為僕役跟西方人生活在一起,為了教他們工作,也教他們語言,有了共通的語言,洋人日漸瞭解奴隸也是有自主意識,有人性潛力的人。因此逐漸有洋人協助黑奴爭取人權。

在洋人的世界,人權以相互理解為基礎。

每次的新文化接觸都需要適應期。對加拿大來說,或者是全球西方文化來說,印度人是融合度極高的族群。語言總是能日漸消彌的差距。印度人英文再好,也是有很重口音,跟華人一直介意自己的英文口音是差不多的問題。而且,口音是文化標識,洋人介意你的口音,真相是文化地位。英國人的貴族口音跟庶民口音是有差距的,人們爭相仿學貴族口音,所以也不覺得要求他人口音是什麼不對的事。奧匈人嚼滷蛋沒事,華人腔就被糾正。
(擷取自Flickr cc授權圖片,作者entrelec)
難道因為印度曾是被殖民國,所以有歐美文明素養嗎?洋人文化基礎,誠實,負責,平等,你在印度人身上看得到多少?(據我所知,有些華人聲稱看不到.....。)印度在歷史上是很會做生意的人。跟同樣是貿易為主的歐洲海洋文化有個共通性,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好吧,比較合理的說法是入境隨俗。入境隨俗,基本上先要承認對方文化的存在,然後能順其規矩參與社會,建立自己的立足點。洋人一開始也這樣試探中國,拿他們當時最自豪的工業革命想跟中國換取貿易。但是乾隆看不見機械的價值,把他們當馬戲團。找不到文化溝通管道,洋人就用了鴉片及八國聯軍。

印度人遠比華人在西洋文化上吃香,因為他們積極溝通。

不同性質也會有不同發展。相對閉鎖的例子,以加西來說,華人最愛談的就是排華。其實在全球都發生過排華,不論是較先進,還是較落後的國家。為什麼呢?華人在天朝的訓練下,應該是最擅於自保,遠離政治的族群,不是嗎?

造成排華的,就是離群自保。以東南亞排華的例子,華人是很好的經營者,由於是宗族制,賺了錢之後自成族群,用金錢去下賭政治勢力。當下賭的是實質壓迫當地人民的政治強權時,人民在反暴政之下就會遷怒華人,引發排華暴動。

身為華人,台灣人在自己的政治環境下,八成也認為「賭政權拿好處」有什麼不對?台灣財團不都這樣做?事實上,你要在一塊士地上生存,靠特權而不是靠當地人,是有失公平正義的。當中國要來投資台灣,他們拿雙倍錢去蓋美麗灣,台灣人就會接受嗎?連本地資金都被抗爭了,不是嗎?如果是外資,更讓當地人覺得特權囂張且魚肉百姓吧。但是華人在海外常常這麼做,尋求特權,而非融入社會共存共榮。

在加拿大的排華就不是華人買特權,而是更彰顯華人拒絕融入當地人。華人以鐵路工前往加拿大建造橫貫鐵路,加拿大人不是把華人當奴隸使用,不是放著炸死累死就綑在草蓆丟進山裡。加拿大把華工當作便宜的工人,但還是人,有人權。也期待工作完成後,成為加拿大組成的一份子。

但是華人自己閉鎖在自己的世界,就算工作花好幾年完成,加拿大人還是不瞭解華人。之後不幸北美進入經濟大蕭條,加拿大人很多人因為經濟困難跳樓或失業,而勤儉刻苦的華人還是一直寄錢回亞洲。不傾向幫助當地。(天主教文明是有捐款跟社會服務的習慣。)於是不甘心且憤怒的加拿大人開始對華人課徵人頭稅,限制人數增長數十年。在2009年政府為此公開道歉。

華人一直不太有公共意識,一直到現在還是如此。2004年我第一次看到溫哥華第唐人街,依然感到髒亂。華人進入洋人社區,社區會傾向跌價,洋人會想搬出去。而這並不是因為歧視。洋人會去維護社區,把花園種得很美,市區一起找人維持好,公共區有人會去裝飾。華人會把草坪用水泥蓋掉,不然花園長雜草會被罰款。沒錢蓋掉的也常是荒蕪一片,棄置雜物。有興趣園藝的種菜施肥,跟美感沒什麼交集。更不用想有誰會去管公共區怎麼樣了。洋人買的房子會越住越維修出自己的風格。例如改建陽台,改建溫室,居家維護時上漆彩繪,自製郵箱等。那些維修會讓賣出時房子更值錢。華人的房子在一開始買來花一筆錢裝潢,然後就用到爛,疏於維修,(木造房不維修會爛很快,)賣掉時不跌價算很好。

人頭稅平反後,加拿大普遍認為,華人的權益應該要自己爭取,雖然政治力壓迫是不對的。而大溫華人開始能保護自己,甚至傾向在 Richmond 做中文招牌英文標示,(這讓加拿大人很不爽,)也是因為華人漸漸開始參與加拿大的文化與制度。

洋人給你人權,不表示要做到把牛排送到你口中。他們當地人也都是努力才得到自己的權益,並不是身為少數,自己對自己的權益就沒有責任。

相對閉鎖的族群還有猶太人。也許你會認為猶太人跟西方人同一文化源流,一定相處融洽,其實就如上例,權益是自己爭取來的。猶太人會要求自己的子女回國服兵役,他們的備戰思想,跟美加一般人很不同。說到捐錢,猶太教也捐錢,回去給以色列買軍火。他們的閉鎖性的確也會造成其他非猶太人的憤怒,所以他們自己雇用武裝便衣巡邏自己的社區。他們的文化弱勢,用經濟強勢去操縱他們所在的國家。例如美國媒體。

身為弱勢不必然造成局勢弱勢。事在人為。

最後一個案例,穆斯林,也是顯著閉鎖型的社群。穆斯林在美加看到參政的蠻少。我認為是因為他們從基本價值就拒絕西方文化。對回教來說,先知說什麼都比命重要。對西洋文化來說,命才是最重要。對於穆斯林在西方世界的發展我並不很清楚,但也沒聽過像南洋排華那樣,在歐美有針對穆斯林的屠殺事件,或像加拿大那樣政治力排斥事件。穆斯林進入西方世界也是渴望西方的人權,但是他們不見得承認人權。這才是讓西方世界感到難相處的地方。

回教的體制傾向政教合一。例如最靠近西方國家的土耳其,有教堂,你想去教堂,如果不是大使館人士,必須是外國人。回教很難忍受別人說他的宗教怎麼樣。這算是宗教自由嗎?舉華人比較能瞭解的例子來說好了。你看到路上有人需要幫助,接他回來住,結果他把你家公媽座拆掉,說拜人像褻瀆他的宗教,你能同意嗎?你跟共有資產制的部落人民當室友,他拿你的信用卡去刷,因為那是他們的傳統文化不該被歧視,你能接受嗎?

歐洲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那些移入的族群看起來是自己的宗教教義跟歐洲人所篤信的自由是有衝突的。因為你的宗教自由,你太容易生氣,我的人權沒有了。

再統整前面看到的公共概念,西方人認為社會是大家的,大家為了維持開放自由的生活品質,都有自己需要努力的地方。如果你不被瞭解,難免被迫害,但是你並非完全沒有機會幫自己改善。當你拿到機會了,你要能夠說服他人。而穆斯林激進派去慫恿當地享有開放文化的穆斯林,分化他們參與社會的意願,採用血腥暴力的方式要求西方世界要聽他們的。

對歐洲人來說,「那是你的宗教,不是我的」。穆斯林激進派說「那是你的人權,不是我的」。顯然本土激進派是住錯國家了。因為西洋文化的「宗教自由」,是「自由」保障了「宗教」。沒有自由,歐陸是天主教系統,該離開的是誰很明確。一神教對外來言論的容忍度都很低,天主教也在歷史上出現過獵巫及很多宗教戰爭。現在他們沒要別人死在自己教義,就是因為西方人培養出自由容忍度,不是宗教被侮辱沒關係。

歐陸會反伊斯蘭化,是可以預期的。

就算歐陸會反穆斯林,呈現出來的會是怎麼樣呢?唯小回回與狗不得進入?
當然不會,一旦出現就等著被告吧。歐美有反歧視法。
再提醒一次,對西方文化來說,能夠溝通,就什麼都好談。西方人遇見回教徒求職者,你不能硬是不給他工作。當穆斯林成為你的同事,你不能走過去都當沒看到。因為忽視他人的「行為」有失格調。你硬要去排擠他,只顯示你自己很沒水準。(青少年會做傻事,不列入正常範圍。)如果洋人是走也不行,硬是得在公司同桌吃午餐,在言談間就會瞭解這個穆斯林的生活與人性的敦厚。穆斯林跟大家一樣該擁有的平等不會從流言中消失。歐洲人還是有不少人為穆斯林說話,也就是這個原因。因為他們有認識善良的回教徒。那些低調的穆斯林願意進入洋人生活價值,為了共同相信的自由,而容忍不同觀點偶爾會說出不中聽的話,也相對地為自己所在地擔起了人權自由的責任。

一個好的社會,靠的是大家的努力。西方文化很清楚這一點,也要求要來加入的人也負起一樣的責任。

最後一篇會很短,國際嘛,懂得不多,廢話不多。不過明天開始會忙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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