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荊棘共舞

HINET》准辭法務局長 楊芳玲：我像煞車皮 踩久好累

並不是我有多崇拜柯p, 我崇拜五月天 (￣ω￣) ~ (os: 夠了耳朵長繭了...) 柯p 要做的事很有意思。而且看起來執行跟我蠻類似。成員最後還是決定離職了，覺得蠻可惜，但是一般人的確不能當自己的分身那樣大火燒烤...



柯p 的做事風格在台灣官場比較少見。華人官場很喜歡捕風捉影，狐假虎威，含沙射影。他早期是在外科手術工作，長期訓練必需依當下情境決策。再者，跟死神搶人，你沒有太多時間，有時會明知不可為也要硬上。

雖然跟網遊程設很不同的是，程設的損失很難死得了什麼人，(過勞死？)伺服器垮了，程設也是必需馬上下決定。誰在跟你想個妥善完美一勞永逸的決定？想死啊？超過五分鐘就被線上玩家譙死。(好吧也算公喪)(?!)尤其會垮的時機通常是玩家最多的時候，譙起來火力超大。這不表示即時縫補的產品就不好。很多事都會超出預期，所以QA也是專業。現在連百年防洪量都預測不出來了。做最大的努力，最好的準備......補破網。補一次破網，之後分析重設計，下次 patch 改進系統無縫接軌。

懶懶初期跟我合作時(凡認識磨合都叫合作嘛)也是很心驚膽跳。他是很溫情的人。會一刀見骨的是我。我現在的收斂是跟他學的。你總不想讓重要的人被流彈掃到太多下.....。而他也從自己設法完美到漸漸習慣跟我溝通，分歧不是問題，清楚才能早點達到共識。兩方都會替對方想的話，共識不是來自領地退守，而是擴大範圍守護對方。
(也遇過退守討好的人。就像之前說過的，討的不會好，總是會在某些地方報復。退守的人不會想幫忙，會站在一旁看你遇難時還能搞出什麼名堂。真的。人性都會自找平衡，等著說出「不聽老人言」的機會。以為走到共識的一方，其實是擴大責任，又得承受隱瞞方的報復，真不是普通的衰。)

柯p 的環境是真的不好。你說議員為什麼不去打降低空屋率的民怨？為什麼不去打蓋長幼照護不發敬老金的民怨？打了就沒有年輕世代的票了，不是嗎？民怨確實存在啊。世代不公平也確實存在。上次在 time 雜誌看網路謠言的文章時，還看到一篇嚇死人的社論：為什麼老人不該有投票權。
因為世代資源的不公平，在醫療長足發達之下，更是被集中佔有。以前樹倒猢孫散。現在保養得好活個80歲，自私的話，還可以拿錢把自己架成半生化人，活個百歲，四五代資產都不會有流動，還越積越多。

以法務局長的情況，柯p想要的真的是戰友。他承認自己不是法律專業，甚到何時渉及法律都不知道，想要的真的是懂法律的人。
他想要的並不是扭曲法律的人。
加上他又是願意去挑戰渺茫可能性的人。例如大巨蛋案，看到現在就是一路摸頭，很合法地台北市簽了讓地賠錢 bot案。你就讓台北市養遠雄三輩子，絕對不是你的失職，法律都站得住腳。你不想當遠雄的奴隸才站不住腳。要不就讓他吸血，要不是就是依不平等條約賠錢。
你打算怎麼做？我是明顯看得出來議員想怎麼做。大家都吸血，多一個遠雄吸也不是自己(想)阻止得了的。
柯p 大概是就算正規戰不會贏，游擊戰也很難贏，他還是不想讓台北當遠雄的血袋。
放棄才是正常人會選的方案。柯p打從上任第一天就不正常。也好。沿途都頗有意思。

如果柯p的執行跟我很像，我當然知道我是法律外行。但是我不要像遠雄一樣玩法，在法務部長這個職位上，就很需要一個戰友，不是奴才。不是為了順從上意，會害自己不小心步上違法的佞臣。但是對於想做的事，法律都幫既得利益者守城池守得好好的，我也只好想盡辦法看看紅線外的目標，要用什麼角度可以變成紅線內。(這並不是取巧。雖然實際上也算鑽漏洞。例如傳統上的全屍，跟醫療上的捐贈，如果全屍為孝，要怎麼把遺愛也變成孝；如果殘屍是歧視，要怎麼把活在他人生命變成美好。)

作為我的戰友，其實也得承受我很多白目。如果同意窮盡一切可能性也是很耗費心血，阻止白痴提案濫泛到防火牆外也是重要且需要援手的工作。就像我每次有關中國言論限制都會提到的，創造在出現之前就死亡的話，它斬掉的更多是可能成功的方案，並不只是看似違反的方案。不是異想天開的提案都可以執行，戰友能成為去蕪存菁的篩網。過篩的過程當然有歧見或衝突。既然想成事的目標是一致的，過程都是想從一團泥濘中塑造出可行方案。

然而，我踩邊線的性格本來就讓傳統看不順眼。成為我的戰友也會有很衰的一點，就是別人也會連帶看你不順眼。我明明忙得要死水深火熱，外人倒是說我過得很爽。然後我重要的人難免會擔心，回頭催促我要上進..........。我只是不一樣.....。他們被認為跟擺爛有關係，我也能理解他們的不安。知道我怎麼用時間的懶懶，倒是會問我是不是睡眠有障礙，工作量放鬆一點。市府團隊想改變的，踩邊線更是讓人譙。每條線都有既得利益者跟被制度犧牲的人。你從沒擁有過的，不見得會去支持。你知道優勢會削弱的，一定會設法反對。

成為我的戰友，當然是我很需要幫忙。不是聽話，要聽話的我租個奴才來用或是買個機器人來就可以了。需要對方參謀，才需要戰友。在需要集思廣益的地方出意見，站穩專業限制。面對外面還得撐得住一堆扔石頭。本王都老僧入定了，沒有一天不被扔，你們就隨意吧。但是戰友不見得過過這種日子....還需要適應。尤其我也會遇到戰友被扔我的偽石像的情況......。跟愛情一樣，扺禦外侮可以很強大，王子可以去殺龍，羅密歐與朱麗葉可以擇殉情。但是應對內部份裂常常是脆弱的。有些人離婚就為了牙膏擠錯方向。(其實是很多原因啦，不願在乎對方會介意大概才是主因，也就是內部分裂。)外界的說謊挑撥是一定有，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問我。不管別人講得多真多像有真憑實據，我的第一特質就是不說謊，問我再決定。我不會說對方為何不相信我，他有他的人生閱歷評判力，我也有我的盲點或失誤，不必相信我，就是問我。沒問題的話，講清楚就好。真有問題的話，就真的該解決。

柯p不是我，上述那段當然是沒有參考價值。但是談的是：身為戰友的平等地位。

如果你是戰友，你當自己是平等還是矮一截？你認為專業重要還是地位重要？你如果認為此地不留爺，必有留爺處，建議是以專業為依歸。正因為對方沒有自己的專業，所以談到專業時，(只要言行有基本禮貌，)不必看對方臉色。(我知道有種人會在你本來就沒必要懂的事情上，一開口就羞辱你。我也不知道羞辱人對對方有多重要，但是那些侮辱對他的專業一點用都沒有。抱持專業說話，不需要看對方臉色，但是還是得有待人基本禮儀。)
要知道，官場上的捕風捉影及挑撥，都有中國傳統的尊卑位階混在其中。當你把「識相」放在你的工作清單上，你就不是「戰友」，而是「臣僕」了。搞清楚對方要的是戰友還是僕役。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做僕役。

做到自己不爽做為止，或是對方親口趕人。剛愎自用也好，潛龍物用也好，要不要用自己的才能，反正做與不做外界都有閒話說。恪守專業的人本來就可能是無雙大訣的神器，或是拔不出來的石中劍。

也許你遇到的會是騙子，找一堆理由推托責任在你頭上。我認為自己是基於專業工作，不是去演的。就算遇到廢物，我還是會重新爬起來。習慣跌倒，多跌一兩次也沒差。選擇自己想要的樣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