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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擇次世代----新媒體2/2

「找業配」並不是個笑話,你不該因為政治角力蓄意把商業污名化,而否定商業。對商業的污名化導致產業形象偏低,自我形象要求高的人會從商業流出,而自我形象要求低的人流入。商業的基礎是對價關係及契約,卻反而是奸商比較出名。有多少笨蛋明道明知道自己被訛詐了還願意買那些商品?消費者都懂得要比價的好吧!



我很喜歡商業。基本上我不認為「有必要存在的事情」會是「必要之惡」。例如人類都需要大便。大便很髒,可不可以不要大便?不要大便會中毒。或許人類也可以尋找完全消化的方法,例如樹獺吃一次可以消化50天。那是因為他們的消化系統已經演化到可以完全利用物資,卻是以行動力為代價,很慢,容易被捕獵。不然你餵他吃塑化劑看看,並不是所有東西都能夠完全消化。人與人交換物資需要用到錢。你不能你明明有用到錢,卻假裝很清高,餐風露宿,吸空氣就好,錢太俗氣。這叫做虛偽。

做業配主要的目的是:琢磨出能力值錢的長處。

我們知道一樣是工作,有人去賣淫,有人去扛磚頭,有人在洗實驗器材,有人日復一日陷在公式堆裡抓頭。有些人靠不斷進步做事,有些人做不用進步的事。在新媒體原生產業上也是一樣。

直播中有特別的一類,據說也是非常賺錢的一類,打扮得美美的或者是靠濾鏡,聲音嬌嗔,送往迎來,然後就會有大把的貢金在螢幕上叮叮噹噹奉上來。以前曾有一個案例,一位自稱男朋友的很悔恨,自己花再多錢供養女友,女友還是更在乎在直播台上耍嬌媚,釣金主,拿貢品。我認為那位男士是誤會了。他只是「自稱」男朋友而已。他的美麗女友對待他的態度只是眾恩客的其中之一,剛好在他身邊可以服伺自己罷了。

沒錯這也是新媒體事業。它的存在,跟台灣的八大行業會存在的理由是一樣的,反應人性的慾望流動,笑貧不笑娼。這種工作也是會賺得到錢。但是我並不認為,它是撐得起產業的勢力。這裡先列為對照用的基準線。

網路直播打電玩入門門檻其實很低。其中有一類,這裡叫它正妹打電動,那個正妹打得好不好,一點都沒有關係。她的賣點也不是對遊戲的知識,單純就很像是前面提到的基準線,稍微攀附宅男電玩界借殼上市。食色性也,願者上鉤。但是女性電玩播報員其實也有一派是想要認真取得專業機會的。由於打電玩的女性本來就少,這一派別算是小小眾。你如果看IGN最近加入的長駐型女性電玩介紹人,或者是大型電玩展,例如德國gamescon,暴雪blizzcon所看到的女主持人,她們在主持態度非常積極。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們的選項並不多。她們如果介紹得鬆鬆散散,就容易被視為賣色相的其中之一。

最近有一個案例,有一位非常有名的女性電玩直播主接受正式電競賽事的直播工作。因為講錯了裝備而被觀賽者大加撻伐。也從此直播訂閱人數一落千丈。然而這位女孩子後來給自己的檢討是,她會加強自己的專業,再來參與電競直播賽的主播工作。
我第一次讀到有點不可置信....(下巴脫臼)。難道她平常是賣肉,卻敢接電玩直播的工作嗎?!電競主持人的確一開始是很缺,但是也沒有缺到會請外行來吧!

我其實不覺得講錯裝備是一件罪不可恕的事。即使在大型電玩直播賽也看過,講錯然後台上講者互相幫助,給對方台階下的情況。案例那位女主播,為什麼會沒人伸出援手?或許是她個人人品應該考量的事情?只是她自己檢討後,如果是專業不足,問題就很大。你是擁有幾十萬粉絲的頻道主,難道你要告訴我之前你都在耍人嗎?你是賣色相但假裝在播電玩,有幸拿到了直播主持工作嗎?或許我這樣子的評判太嚴厲了點,謙稱專業不足已經是有檢討了。但是,你是知道這個工作內容,才接下這一個工作。你最多只能有不夠熟練,反應不及或者是認知差距這些問題,雖然都會影響到你再次接到工作的機會。但是你如果說你是專業不足,也就是你上場了卻不知道自己在幹嘛,這就不是普通的嚴重了,好嗎?的確有人是在一行一直賺到錢,但卻一直沒有進步,也談不上什麼專業。可說是運氣好,但是吃不了多久。例如基準線。

我覺得自雇業最不能講的就是「我不知道」和「怎麼辦」。那應該是你比別人都懂的事情。你還要問別人的指示,就表示你根本就不符合這個工作的需求。就像我們作為工程師的,要展示客戶委託的專案進度。展示到一半當機了,我們能說「我不知道怎麼辦」嗎?那不是找死嗎?當然是「我現在就想辦法」。誰都嘛知道bug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解決的話,至少是暫時移除,讓進度可以繼續下去。就像前一陣子微軟在展示產品時,微軟的自製瀏覽器突然當機,工程師直接就裝了GoogleChrome。是的,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問題,但這是你負責的案子,你不能夠讓它變成別人的問題。

以前有遇過很令人討厭的專案負責人,凡是出什麼問題,就從下到上罵遍所有相關人員。你每次展示都失敗,是你的問題吧。這是進行中的案子,不是完成後的成品,展示之前本來就應該要留個時間去預備及測試可能會走到哪一些問題,你可能需要什麼樣的協助或者是避開。老闆請你來,是因為你會他不會,下屬聽你的,也是你會他不會。是罵屁啊,不然換下來由你罵的人去擔任?

你如果剛畢業,或者是剛下部隊,或者去做文書公務員,可能就不會注意到需要一肩扛下專業責任的事。有些人甚至出社會當上了主管之後,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肩負的專業責任,而是都有下屬可以讓他推卸責任。但是,如果你在學期間就曾經負責過社團,辦過活動,接過案子案,就會很清楚這裡講的「我不知道,就沒有誰會知道」這類自主型責任的重要性。這種責任在目前的新媒體生態環境上是很容易能夠學到的。你的粉絲當然是你要負責招來,要不然誰要幫你找人來註冊?

這裡主要不是在花篇幅罵罵這位直播員,而是在突顯這種新生出來的職業真的是一種專業。我們或許可以參考球類運動的播報能力,電視購物頻道的主持能力,但是遊戲元素很多,需要顧及的會比那些職位都麻煩。例如不同遊戲有不同的武器及戰鬥系統,但是直播員只懂一個遊戲就太難賺啊!而且有一些人是有物品偏好的,例如星戰前線最厲害的武器是雙槍,但是喜歡光劍的人就是會選光劍。

現在新媒體時代最麻煩的就是,明明是有需求的職業,需具備一定程度以上的專業,但是社會不見得承認這一項專業。例如囧星人書籍簡介與推薦,是不是很多人看?對,很多人看。但是,有沒有公司要用薪水及福利僱用她來介紹各家公司的新舊書?就很難講啊。如果只幫書店工作,也不見得可以得到百萬訂閱。新生代的職業吊詭的地方就在這裡。你明明知道,你會的東西是有人要的,但是它還沒有明確的勞務對價資格。而這就是我認為應該要去接業配的原因。

沒有的職業,就去把它創出來。

你擁有這項專業,那些不需要這個新的專業的老舊的產業,本來就能運作。哪能期望他們開出從來就不需要的職位來發薪水給你?所以我覺得新世代的職業類別會很大一部份座落在自雇業。自雇業一點都不寂寞,因為台灣的文創業、影視業、音樂界等等,本來就已經算是自雇業。他們都面臨著同樣一個問題:沒有老闆要買他們的產品。這個概念我在前言的部分就聊過了,這一個時代不是找工作的時代,而是當老闆的時代。老闆都不好當,沒錯。但是現在的社會架構下,等別人發薪水;等那些不知道新時代有其特殊價值,卻老馬願意試新把戲的願意發你薪水,你早就餓死了。

電玩展的展場辣妹是不是專業?其實也是。她們如果不是在電玩展,而是在巴黎時裝秀,她們就會被稱為model。解說書籍內容是不是專業?其實也算是。只是他們在學校就叫做老師,偏偏學校老師教的大家都不想聽。書籍推薦序是企劃寫的,企劃哪會有說書人的專業?但是你聽說書人介紹書之後,是不是會買?真的會啊。

從事新媒體的,當然有一部分會是玩票性質。玩票就會覺得,我花個兩三個月做做影片還蠻有趣的。但是有些人做出興趣了。製作幾分鐘片段要花上好幾小時內容準備,演示規畫,設備場地準備,後製剪接等。長期這樣花時間去維護一個頻道,就是一個事業。雖然現在還不太明有明確的勞務對價關係,事業只是尚未被承認而已。會繼續投入在這樣子耗時耗腦的工作上,通常只有一個原因,並不是你沒有能力做好其他事,而是這件事對你來講真的很重要。你也樂在其中,不吃不喝也就算了。既然這是一份專業,就創造出它的價值。讓這一份專業足以開拓出勞務對價關係。

這也是我為什麼會建議去接業配。接業配不是叫大家都去買拖把。因為不只是你,整個社會都不知道你的專業該不該存在?能有什麼用?發給你業配的行銷企劃,他們應該是有看到,對他們來說,你能用的價值。不論這個價值是不是你希望你的事業被定義的樣子,但是你可以從他們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專業至少有什麼樣的價值。你認為你的專業應該存在,你就想辦法把它發生到發展到能夠別人會為它花錢的地步。

如同我稍早聊到的,自主性的工作是有責任的。你不是聽別人的發落,別人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收執行薪水。而是你必須要開發你認為的價值,不只是做爽的孤芳自賞,而是要成為別人願意花錢的成果。

這條路不好走並,不是不可能。從你的支持者你就能夠直接看到,這是有可能。你要叫官商勾結的企業,還是家族企業幫你加薪,才叫做不可能。

當然,我們還是要區別,賣的是能力還是賣肉。賣肉的話就真的不缺你一個。

遊戲公司一直也是走在這樣子的路上。遊戲公司缺的是發行商,而不是生了一個idea誰要買去開發。當我們普遍仰賴「找工作」這一個概念的時候,我們第一個放棄的就是自主性跟潛力的發展可能。在過去世代,工業化剛起步缺工的情況下,你放棄自我實現也是可以的,薪水買得下嘛。但是現在是缺老闆的情況,你如果有自己熱切想做的事,也真的不用勉強自己去賣給那個被剝削的職缺,擠僧多粥少。

當你的專業有找出能符合勞務對價關係的架構之後,你再去僱用行銷企劃以及形象設定專家。以前科技人才就常常遇到這種狀況:適合做出好產品的人,不見得適合當老闆。有些是個性不合,有些是想法不太適合市場,有些就單純是不喜歡經營。所以,你如果在你不那麼想做的領域,能夠僱用到專業人士,就省事多了。一般來說企業發展方向還是要業主自己來。

不需要怕低薪,不是因為你一定賺得飽,錢的是在決定轉行前應該就想透了。在熱情的支持下,你更能睡得好。不需要怕壟斷,不用擔心大企業能夠對你怎麼樣,因為你可以直接面對支持者與付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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